原作者
[英]林恩·帕克[英]基里·罗斯-琼斯
摘编
沈书枝
邱园(KewGardens)是英国的皇家植物园林,是当今世界文化遗产和国际最著名的植物学研究机构之一,于年从私人的皇家园林逐渐转变为国家植物园。关于邱园发展的历史有许多著作,有趣的是,一些与邱园有关的旧照片,显示了一些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当男性被征召入战场,女性首次有机会代替男性进入邱园工作的情形。
她们穿着由围裙和木屐组成的“战斗装”,学习着新的园林维护的知识,做着繁重的工作。对许多女性来说,战争年代受雇于邱园,是她们第一次体验到有偿工作,许多游客也是第一次看见女性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工作。她们喜欢自己的工作,在工作过程中显示出了强大的学习与适应能力,但遗憾的是,虽然战争期间女性占邱园全体员工的大多数,她们的晋升道路却仍充满困难,战争结束以后,女园丁的数量也就下跌了。甚至于到了年,出现了一位女性都没有的情况。很多女性抱憾离开她们的岗位,因为已经享受到有偿就业带来的自我激励,一些女性在其他地方继续做着园艺活计。年,女性重返邱园的职工体系,许多年后,她们的人数才与战争时期齐平。
以下内容经出版社授权摘编自《邱园的故事》,内容较原文有删节,小标题为摘编者所加。
《邱园的故事》,[英]林恩·帕克、[英]基里·罗斯-琼斯著,陈莹婷译,后浪
上海文化出版社年1月版
两次世界大战期间,邱园的生活几乎没有中断。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园区的日常管理事务受到干扰,这极可能是由于志愿者替代了正式园丁,但这个问题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邱园对公众关闭了,数量缩减的工作人员被重新部署,为员工和游客建造了防空袭设施,但邱园很快又重新开放,参观规模实际超过了和平年代。不可替代的图书馆物品被疏散至牛津郡和格洛斯特郡。
在两次战争中,每家每户的草坪都得到了开垦,因为大家被敦促“为胜利而挖”。为了让英国民众自给自足,公共土地(包括邱园绿地)被划分成小块的配给土地。邱园承担了一个新功能—自创一种“示范”补给田,试图指导公众以最佳方式种植自己的蔬菜,还开垦了一些能供当地居民使用的土地。邱园的科学研究变得与努力抗战更直接相关,植物学者们将注意力转向寻找可替代的粮食作物和药用植物之上,这些植物已无法再进口。他们还开展了试验工作,例如把荨麻织物应用于增强飞机制造中使用的塑料的功能。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有30多名女园丁受雇于邱园,其中大多数人一直留到年,还有些人留到年3月31日,那一天女园丁们的聘用关系终止了。年第二次世界大战来临时,英国强制征召妇女参加战争期间的工作,邱园再次要求女性填补岗位空缺,这一次招聘的人数比以往的更多。
一、战火中的邱园
在国内战线上,由于人们试图从困苦和动荡的生活中暂时转移注意力,参观邱园的游客数量便从年的人次猛增至年的人次。对于寻求一日游的伦敦人来说,旅游路程的限制意味着邱园是一个合适的目的地。这张照片摄于年左右,展示了游客在参观邱园内的一个示范区。
年12月,《邱园协会杂志》报道:“在过去9个月里,第一次世界大战已经让一切事物黯然失色。”据杂志描述,那年年会上,协会主席提议为皇家军队干杯,并评论道“邱园同胞正竭尽全力”,而且他“乐于看见以前熟悉的卡其色出现在房间内”。除了一名已婚的工人之外,所有处于服军役年龄(40岁以下)和满足服役条件的员工都已应征入伍。女性承担了许多任务;仅年,38位固定的园丁中就有24位女性。
棕榈温室外威廉·纳斯菲尔德的花圃承担了一个新角色:粮食作物替代花卉展览。年,《邱园协会杂志》发表了以下的诗歌,题名为“我们的光荣榜,帝国的园丁们”。署名只是简单的“H.H.T.”,这可能指《园艺师》杂志的编辑哈利·H.汤普森。他曾是邱园的一名园丁,后于年离开了。
他们是土地的耕耘者——那时候只是园丁,
怀着这样的信念:当一天的工作来临时,就完成一天的工作,在淡泊寡欲中孕育平和的艺术—不追名逐利,
当帝国敲响钟声,召唤他们的时候。
他们是园丁,从纤弱的花群里寻找快乐,
柔弱的叶丛隐藏着爱,甚至路边的野草也焕发魅力。
但在他们最狂野的梦中,从未有谁起来做勇敢的事,
保卫正义的事业,抵抗无情的势力!
广阔的世界将鲜花赠予他们—高耸的山脉,
低洼的峡谷和典雅的丘陵都被白雪环绕,
在那儿,夕阳的火焰点燃了阿尔卑斯的光芒。
噢!命运无情!去仰望那些山,然后死去!
战神站了起来,精神抖擞—随后是园丁和士兵们!
他们沉睡于和平,却勇敢醒来,满怀男子汉的热情,
奉献生命,响应爱的至高呼吁。
为国王、为国家而战斗,而死亡——园丁们、男人们!
这张照片展现的是年邱园的女园艺师们。到年,战争已经持续了四年,女性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她们一般作为男人的助手在植物标本馆工作,但在植物园,却有3位女性担任领班之职。34位园丁的队伍里,有23位是女性。露西·乔舒亚是年加入邱园的那批职工之一,起初她发现这份工作“枯燥……要修整灌木丛和帮助推动又重又很不平衡的割草机滚起来……不过,我们觉得这是抗战工作,因而心情一直很愉悦”。她回想起,除了棕榈温室外,女性在每一个部门是怎样工作的,尽管大部分人被分配到了园艺部。如图所示,女工数量如此之多,以至于获封“科茨的后宫”(Coutts’harem)之名,因为女工团体的领班叫约翰·科茨。女园艺师们经验丰富,已在诸如斯旺利园艺学院、雷金特植物园(Regent’sParkBotanicGardens)和邱园之类的机构受过培训。即使最初她们的出现遭遇了男同事们质疑的眼光,露西记得她们曾“向他们表明我们准备好了全力以赴、奉献一切……终于,关系破冰了,我们产生了真正的同志情谊”。遗憾的是,在年之前的邱园员工名单上她们却销声匿迹,虽然标本馆的一些女职工留了下来。
英德之间的海战导致食物短缺,公共土地常被用来生产补给,正如这张年拍摄的邱园绿地照片所展示的。照片中的建筑是圣安妮教堂,它与邱园有一段漫长的情缘;威廉和约瑟夫·胡克都被埋葬于教堂墓地,并且两人的纪念碑均位于围墙之内。
年,沙袋墙被堆砌好以保护植物标本馆。沙袋通常被用作临时的防御设施,关于它的使用还配有参考指南。
艾尔西·韦克菲尔德是植物标本馆的一位植物学家,明妮·希尔女士则是热带繁殖部的一名女园艺师,如图所示,这两人在标本馆急救站的入口处缝毛毯。根据农业部发给ARP(大英帝国为保护平民免受空袭危险设置了一系列组织,并制定了配套的方针政策,年ARP更名为“民防局”——译者注)全体人员的公函,在离开急救站之前,应用难擦除的铅笔或口红在重伤者的前额做标记,字母“T”表示止血带,“M”表示吗啡,“H”表示大出血,“C”表示毒气污染,“X”表示其他任何需要医生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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