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博西植物园(KirstenboschBotanicGarden)位于南非开普敦市的南郊,曼德拉亲切地称之为“南非人民献给地球的礼物”。开普敦围绕“上帝的餐桌”桌山而建,而上帝似乎对这片公里的缤纷情有独钟,他爱怜地允许植物园坐在桌山的脚尖上,将原始森林、奇花异草放置其中,以阳光和薄雾呵护滋润,使之四季如春,再以飞鸟点缀其间,使之生机勃勃。
植物园中的埃及雁和南非鸬鹚从17世纪中叶作为荷兰殖民者划定的东印度公司的边界到二十世纪处植物学家亨利·皮尔森教授为之倾其一生,终于将这方原本象征着野蛮殖民的土地打造成蓬勃生长着南非本地植物,宣扬保护本土植物生态理念的植物园,余年的历史沉浮最终释然为植物园花卉最美的绽放,带着对康斯坦博西植物园历史的粗浅了解走进园内,着实能感受到一份“俏也不争春”的从容与平静,和温润清新的空气一起吸入肺腑,顿时感觉整个人从内到外都通透起来。
位于卓山下的植物园由于园内的植物都是本土种,因此很多花卉都是第一次见,南非的花跟这片土地一样,色彩和形状都十分奔放,浓烈的色彩和香味散发着属于这片土地的狂野不羁。一旦见过了那些花儿,就像一个有着音乐天赋的人第一次听到交响乐,自此以后她的生活与交响乐同步。
帝王花
南非的国花,花瓣环抱着巨大的花球,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难以相信一朵花能开得如此硕大,就像用艺术字全大写的“GORGEOUS”。帝王花在南非的咖啡店、超市居然随处可见,随手拣一两支带回家,静等其绽放,那饱满的花球在蓄积着华丽,只待绽放那一刻尽情吐露,将屋子填满。然而,帝王花在自然的土壤中是最美的,在百花齐放的植物园中,她傲立群芳,俨然一副女王的姿态。
帝王花风轮花
针状花序在积攒着阳光,给蓝天一衬,远远望去,半开的花瓣缝隙已被阳光、雾霭填满,如琉璃一般晶莹剔透。盛开的花卉又是另一番景象,针状花瓣形成一个饱满的圆,之前蓄积的阳光已从花中完全释放出来,仔细看,那些花瓣正从花蕊中散射而出,这些盛开的风轮花已一朵朵自成太阳,绽放着多色光芒。
风轮花鹤望兰
一朵绽放的鹤望兰如一只飞鸟,即将飞离花茎,一片绽放的鹤望兰犹如一群齐飞的火烈鸟,在绿茵上铺开一片橙色的云霞。花与飞鸟,中间连着泰戈尔的诗,而在康斯坦博西植物园,我眼见一枝花变成了一只鸟,又一枝花变成了一只鸟,然后群鸟于飞。
鹤望兰盾叶天竺葵
那是画在绿茵上的花朵,绿叶是天然的画布,然后用紫红的水彩,认真地画出五个花瓣,再用深紫红细描出内部的脉络。盾叶天竺葵仿佛不属于三维空间,她的颜色和形状都带着深深的笔触感,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拿着画笔作画,那只画画的手一定属于一个少女。
盾叶天竺葵蓝目菊
淡蓝色中的一点嫩黄眨着眼睛,像春天里的繁星。春风拂过,整片蓝目菊随风轻摇,又像初夏戴着草编帽的少女身上舞动的碎花裙。在康斯坦博西植物园浓墨重彩的花卉中,蓝目菊最是淡雅内敛,这淡淡的蓝色似乎反而让周遭变成了衬托。
蓝目菊康斯坦博西植物园植物园有种南非本土花卉,虽然无法一一领略每一种花的美,但这些花朵都为植物园贡献出自己的那一抹色彩,这些深深浅浅的色彩共同组成了这座南非最古老的植物园的丰饶,然后长存于记忆中。从此以后,那些目睹过她的光鲜的人便能脱离于现实的季节更替而始终置身于自有的人间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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