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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国热到不列颠空战伦敦中国宝塔

来源:植物园 时间:2023/3/21

年5月,世界现存最大的维多利亚时代玻璃建筑、英国皇家植物园“邱园”(KewGardens)的温室正式完成整修,重新对外开放。作为曾经世博会主场馆“水晶宫”的姊妹版,“温室”定将成为游客们到访伦敦的又一出行选择。

雄伟的“温室”

本文的主角却是“温室”西南角的另一座建筑——建造于欧洲“中国热”(Chinoiserie)鼎盛年代的“中国宝塔”(TheGreatPagoda)。这座见证了中西文化交往史的建筑杰作,也即将于今夏完成整修,再次面世。

“中国宝塔”

“中国热”:从迷幻的“Sharawadgi”到真实的“中国宝塔”

自15世纪新航路开辟以来,“贸易”与“传教”就一直是西方各国对外发展的主线——前者多是一种经济上的往来;而后者在宗教之外,还常常伴随着文化上的交通。最早有关“中国文化”的介绍与引介,便是随着耶稣会传教士的通信,源源不断地涌向欧洲大陆的。

当17、18世纪之交,法国的耶稣会传教士以绘画的形式,带回有关中国的直观风俗材料后,新奇的“异域色彩”与此时方兴未艾、追求繁复华丽的法国洛可可艺术一拍即合,旋即在绘画领域迸发出了“中国热”的苗头,继而又迅速扩展到了包括室内装潢、陶瓷以及着装等等艺术门类,“中国热”成为了18世纪前期主导法国、进而是西欧大部分地区的艺术风潮。

法国画家布歇(FrancoisBoucher)的画作是“中国热”的典型代表

尽管这股风潮起源于法国,但是由于巴洛克式的、宏伟而又规整的花园此时正在法国大行其道,因此欧陆的园林设计,起初并没有太多受到“中国热”的影响。真正将这股“中国风”吹进园林设计的,是他们位于海峡对岸的老对手英格兰。英国诗人蒲伯(AlexanderPope)很早便呼吁人们跳出精心修剪的法式庭院,去往大自然中感受真正的美;作家沃顿爵士(HenryWotton)更是早在17世纪初时,就对严格按照“几何对称”原则设计的法式园林表示不满。从这些迹象可以看出,之所以后来英国会拥抱“中式园林”,不仅是一种单纯的艺术趣味,更表现出对法式艺术主导权的反抗。

法式园林的典型代表——凡尔赛宫园林

然而光有“反抗”还远远不够,英国人还得为他们的“园林美学”交上一份属于自己的答卷。此时,通过道听途说进入欧洲的“中国式”园林审美,很快便成为了英国人有力的思想资源。

年,英国著名外交家与作家坦普尔(WilliamTemple)的文章《论伊壁鸠鲁的花园》正式在伦敦印行。在文中,这位与荷兰知识界过从甚密的英国外交家,用美好的笔调,毫不吝惜地赞美了中国园林的高超艺术境界,尤其对中国园林奉行的“Sharawadgi式”审美赞不绝口。在他看来,中国人这种充满着“不规则”、“不对称”的自然美学,正是英国人所苦苦追寻的完美园林风格。在他的鼓舞之下,一种融合了中西审美情趣的新式园林正式在英格兰诞生,被后世艺术史家称为“英中园林”(Anglo-ChineseGarden)。

然而,稍加考察便可发现,坦普尔笔下的“Sharawadgi”一词根本就不是什么“中国制造”,而是一个经由日本与荷兰两度“转手”的古怪名词;它的词源也并非来自汉语,而是来自于日本人对中式园林美学的体悟——“しゃれ味”(shyareaji,洒落味)或“揃わじ”(shorowaji,不规则)。在经历了旅日荷兰商人的几度转写与“再诠释”后,才最终呈现出了坦普尔笔下的面貌。可见,坦普尔的“Sharawadgi”实际上和中国园林并没什么直接的关系,因此根据这一理念为指导建造的早期“英中园林”是十分名不符实的。从18世纪英国建筑师的设计实践中,我们也能清晰地看到,早期的“英中园林”,与其说是基于对“中国园林”理念的吸收,不如说是基于一种对异域的迷幻想象。换句话说,它们往往既不“中国”、也不“园林”。

18世纪中叶英国建筑师哈夫潘尼(WilliamHalfpenny)勾画的“中国风”凉亭

这一局面,终于因一位杰出建筑师的出现而宣告终结。作为一名拥有着瑞典血统的大英帝国公民,威廉·钱伯斯(WilliamChambers)青年时代曾随“瑞典东印度公司”两次前往中国,并在旅行途中详细考察并记录了中国建筑、尤其是园林建筑的实际情况。回到欧洲之后,钱伯斯先是在法国与意大利学习建筑多年,后又于年搬至伦敦,开设建筑事务所。

年,钱伯斯将早年的中国考察经历集结成书,并结合自身长期的建筑实践,出版了著名的《中国建筑、家具、服装、机械、器皿设计》一书,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在该书中,钱伯斯激烈地批判了此时华而不实、不知所云的所谓“中国风”设计,呼吁人们真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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